<b></b>“你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天晚上你义父有没有做出让你觉得奇怪的行为或说一些奇怪的话?”
钟凌瑶很自然的摇了摇头:“已经有很多人问过我相同的问题,秘卫、太子妃、秦大人都曾反复问过,当我知道太子是被裴泫所害,又多次回想那晚的情形,还是没有发现义父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也许唯一反常的就是那天晚上义父和我说完话后,很快就睡着了。”钟凌瑶回忆道:“以前义父即使上了床,也很难入睡。”
“会不会是你义父喝了裴泫给他开的安神药,所以才会那么快入睡?”
“义父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喝那安神药了,记得有一天我熬好安神药端给义父服用,但等我去收拾药碗时,碗中的药一口都没有少。”
既然提到了裴泫,苏时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在前一年的冬月,你是不是曾冒雪去裴泫的药铺为你义父拿过膏药?”
“是。那一晚义父腰疾复发,但宫中御医开的膏药已经用完了,义父他疼痛难忍,我想起对面新开了一家药铺,所以就去叫门。”然后她的神情变得无比懊恼:“如果当时我没有冒雪去买膏药,义父他就不会和裴泫结识,也就不会被他利用。”
“那天晚上即使你没有去,结果依然不会变。”苏时出言安慰道:“其实以裴泫的能力,结交你义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时钟凌瑶想起一件事,又说道:“裴泫当时化名叫裴明德,自从他缓解了义父的腰疾后,义父与他的来往就多了起来,有时还会去他的药铺小酌几杯。”
“你义父献药的事你知不知道?”
钟凌瑶点了点头:“有一天府中来了几名御医,义父带着他们去了裴泫的药铺,从裴泫手中拿到了安神的药方。”
“谁知道这安神的药方竟然是催命的药方。义父后来还给了裴泫一百两银子,用以弥补他的损失。”
苏时也忍不住叹道:“所以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追查裴泫的药铺。”
说完之后,苏时起身向钟凌瑶道谢:“多谢钟姑娘,深夜打扰,还请钟姑娘见谅。”
钟凌瑶也急忙站了起来,还礼后回道:“公子言重了。只恨我未能帮助到公子。”
苏时道:“我今天来只是想证实几件事,现在既然从钟姑娘口中得到证实,自然还要多谢钟姑娘。”
至于苏时证实那些事,钟凌瑶很乖巧的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正如苏时所说那样,有些事情她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