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
说是政府组织的要迁坟,坟地那一边儿被什么公司买了,说是要建工厂。
这事儿,上辈子有没有苏还丹也不知道,那会儿她病的厉害,这样的事儿也没人跟她说。
所以,爹妈走了不到半个月就带了三个骨灰坛子回来了。
安葬在这边儿的公墓,也方便上坟。
“家里的院子卖了,农耕田你爸给要留着不叫卖,所以都给你刘大娘家种了,院子也是卖给她家的。村里喊的可邪乎了,说是农耕田也要被征购还是啥的,我看够呛,那边儿开一个厂子就算是烧高香了,难道还能开十个八个场子?再说,就咱们镇子附近的荒地还有好多呢,人家开厂子的老板又不是个傻叉,搁着荒地不买,买养肥了的农耕田?这不是开玩笑吗?”姜春华跟苏还丹打电话是这么说的。
可另一头苏大奎不是这么说的。
“感觉那边儿要征收农耕田也不是完全没希望,早些年,那边儿就规划了一条公路要修,说是国道线路,这事儿要是定了,那一定是要征购一部分农耕田的,也只看谁家有运气被征购了。不过让我说啊,征购那么点儿也没啥意义,地没了,没个其他赚钱的营生,征购的那点钱又能吃几年呢?还不如留着地,种地好歹也能养一家人了。”苏大奎这话说了不到半年,上沙村的农耕地就被被征收了一部分。
巧了不是,苏家的地恰好在被征收的行列里。
这不,苏大奎和姜春华两人又赶过去了,这次过年都没能回来。
苏还丹人在京城,消息传到她这里比较晚一些,等大姐打电话说她二姐和二姐夫亲自过去,把爹妈接回来的时候,苏还丹才知道爹妈因为这笔征迁费被打了。
当天就开着车回去了。
被打了还了得?
谁打的?
于泽修啥事儿都没搞清楚,就说直接把人送牢里去啊,还等什么呢?
苏大奎左边儿脑壳缝了七针,闻言挥手,叫小女婿别担心,也别着急。
“都抓起来了,安心,一个也跑不掉。”说话的是二姐夫。
肖建国好歹有个民警的身份,过去处理的,知道的最清楚。
苏还丹小声问二姐:“是姜家还是穆家?”
二姐撇嘴:“那你还真高看他们了,他们不要脸找上门要两个钱花花,很可能,下黑手,装麻袋拍板砖?那两家还真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