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及笄后,就嫁给弈国公府的四少爷了。
原身丈夫是嫡出,嫡次子,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那也比原身大五岁。
常年在西北驻防,很少回来,成亲后,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西北告急,又去了西北,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原身守寡后,没孩子,整日就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不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她都不出院子。
等公婆都过世了,原身也没要家产,就要了自己一辈子够吃够吃的银子,搬去弈国公府对面的小院子住去了。
分家的产业一样没要,因为她知道自己守不住,银子也就要了一万两银票,多了也怕守不住。
可她是寡妇,亡夫那三个活着的兄长再怎么也不可能看着守寡的她过清苦的日子。
所以今天这家送菜送粮,明天那家送布送首饰的,日子过的并不清苦。
这样的一个人,谁会跟她过不去呢?
原身的记忆没有多少合用的,苏还丹也只能把这些心思压在心底,总归真有人见不得原身活着,还会出手的,到时候按住了就是了。
轿子到了地方,奶娘宋氏小心翼翼的开口:“夫人,到家了,这轿子是外面租的,轿夫也不适合进咱们家院门,您看是不是下轿走两步?”
奶娘宋氏说完话就打开了轿门,直勾勾的对上苏还丹清冷的双眼,顿时吓的脸一白,手一抖,轿门又关上了。
“奶娘,你扶我一把,额头上的伤流了太多血了,我头昏,站不住。左腿也骨折了,走不了了。”苏还丹这一开口,奶娘宋氏更是整个人抖的不行。
苏还丹左等右等,等不到奶娘宋氏行动,自己打开轿门钻出去了。
轿子左右两侧,还有两个侍女。这一路走来,又累又疲,浑身也灰扑扑的,脸都看不清楚是啥颜色了。
可其中一个侍女,还是麻溜的上前扶住了苏还丹的手臂:“夫人?您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之前怎么没吭气呢?早知道早该去找医馆看看的。”
苏还丹冷笑,看着奶娘宋氏说:“奶娘一个劲儿的招呼你们说赶回家找太医看,太医比外面的大夫好用。你们把我扔进轿子里,这一路一个多时辰,谁也没在看一眼轿子里我,我缓了一路才有力气说话的。”
奶娘宋氏噗通一声就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