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还丹打开虚拟面板，戳了下马面上司。

一戳一个准，马面上司一来就笑呵呵的开口了：“憋不住想问你儿子的亲爹是谁了，对吧？你在本尊手底下培训了六十年，本尊敢说最了解你的人是本尊。你做人时，骨子里其实并不如你做鬼时来的干脆利索，没办法，地府的阴气太影响一个人的心气了，你做鬼的时候，不止处事儿更加干脆果断，有需要的时候，你甚至还能残忍无度。本尊从你不敢问儿子的父亲是谁的时候，就笃定你会后悔。”

嘴上嚷嚷着，不想给老九生孩子，可你跟老九分不开，两人一直搅和着过日子，只要老九有些改观，你就会觉得老九这样的，比上不足，比下还是很可以的。

在马面上司看来，苏还丹这么想很正常，他漫长的生命里，见识的太多了，人类总是这样，三、五年思维就因为各种因素变了。

有些凡人的思维变化符合逻辑，有些人的思维变化不符合逻辑。

苏还丹的思维变化，马面上司看来是符合逻辑。

凡人都这样，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久了，不自觉的就产生感情了，这种感情很复杂的，不是简单的爱情或是亲情能概括的。

凡人自己也常说，人性复杂。

这一点，在马面上司看来不是毛病，反正也不影响苏还丹做任务。

苏还丹讪讪一笑，她觉得不需要问了。

“别老想着每次轮回，搭配给你的姻缘都是好的，轮回是随机性质的，本尊就是手眼通天也没法子每次都给你挑好命让你轮回。如何把摔进谷底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那是你的事儿，考验的也是你的能耐。你儿子的亲爹就是九阿哥，不可能是别人。你轮回期间的姻缘是可以变的，这个不强求，可大佬的转世身，父母是谁，都是天定的，变不了的。”真以为大佬的转世能稀里糊涂，一点儿讲究都没有？

怎么可能？

讲因果的洪荒，万事儿皆有因，谁也跳不出去这个圈子。

这个道理，马面上司明白，苏还丹经历了这一遭，也明白了。

“好好过日子吧，想想大佬回头给的奖励，你不觉得九阿哥这样的，其实也还好？只要能跟你生大佬儿子，让你得利的，你压根不需要去考虑别的，否则，本尊真要说一句，你有点儿不知好歹了。”要不是本尊没你这份儿机遇，本尊也不是不能换个女儿身，去轮回转世生大佬，这不是本尊没这个造化嘛。

苏还丹感觉上司这话好上头，超级洗脑的。

都是成年人，利益面前，也没叫她去杀人放火做违法乱纪破三观的事儿，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点儿矫情了。

突然间，苏还丹对于自己轮回者的身份，有了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