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口子就絮叨上。
“二嫂要是真想跟文家结亲,那就丧了良心了,这事儿我看也不见得就是张氏的祖母在穿针引线,二嫂的娘家是不是也有点儿想法?毕竟京城那边儿,现在文家最红火。”文家,定国公府,这就是个庞大的家族,是个利益链。
秦氏娘家要是真想跟文家走近一些也无可厚非,毕竟新皇登基了,定国公是新皇的岳丈,也不涉及夺嫡站位的危险事儿了。
那么秦家要真想为自家谋划点儿好处,跟文家走近一些,萧家还能拦着不成?
“你这话有道理,不只是萧家不能拦着秦家,就是二房两口子要是真想跟文家结儿女亲家,别说你我了,就是爹娘也不会拦着。分家了,以后过好过差,就全看自己了。”萧三爷这话还有个意思是,二房毕竟是庶出。
他二哥毕竟跟老夫人隔着肚皮呢。
有些事儿,老夫人面对亲儿子能举着拐杖敲你,让你听话,亲母子就这样呗。
可对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没这么亲近。
可萧三爷不觉得这是大事儿,只怕是他二嫂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事儿搞不好他二哥都不知道。
等知道的时候,二房夫妻大战开始了。
八月瓜果飘香的季节,西北这边儿正紧张的备战呢。
去年冬天又是个寒冬,草原鞑子那边儿冻死了不少牛羊,越是气候寒冷的年份里,鞑子们作战就越勇猛。
就是这个时候,秦氏才把想给长子萧渊续娶文家女儿的事儿跟萧二爷说了。
萧二爷军营里忙乎了一天,累得不轻,人都快睡着了,闻言惊醒了,从床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氏脸色有些苍白:“渊哥儿续娶的事儿,我娘家一直操心着呢,也一直在京城里给相看好姑娘呢,我娘说,文家这姑娘并不是定国公府出身,只是旁系族人,家里父亲经商的,也长走西北这边儿,这姑娘的父亲是真看上咱家渊哥儿了,愿意把家里的嫡长女嫁过来。”
萧二爷:……
一届商户看上我儿子了,我就该乖乖的结亲家吗?
秦氏,你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