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秃毛的大公鸡有样学样,也奔着母羊去了……母羊疼得咩咩叫了两声,就把大公鸡踢走了。
“娘不是说要把公鸡宰了熬汤吗,咋还留着呢?”
不过萧杏花也没太在意这个,又叮嘱了孩子们几句,这才随弟弟出门。
镇上就有到县城的牛车,一个人五文钱,到了县城后可以再找去码头的车。两头都有车,也不需要两人走多少路。
半个时辰后,牛车就到了县城,姐弟两人准备再换乘去往码头的车。
就在找车的空当,突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杏花姐,留步!”
“六斤,八斗?”
两人都穿着衙差制服,腰间佩刀,一看就是有公务要出。
朱村长儿子的案子一天不结案,萧杏花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唯恐哪天真查到弟弟身上来。
“又有案子了吗?”
杨六斤和蔡八斗对视一眼,伸手拦住了萧鹏飞。
“对不住了杏花姐,县太爷命我们二人带萧公子去一趟县衙,没想到在这碰上了,就跟我们走一遭吧。”
萧杏花心里一沉。
这几天,她其实都在偷偷观察弟弟的手腕,半个多月过去了,那烫伤刀伤早就见好,但是那刀伤留下的印子,却是还隐约可见。
她尽量让自己稳住。
“不知谭县令叫我弟弟去做什么呢?他又不会包馄饨,要去也应该是我去,对吧?”
“不是做饭的事!”蔡八斗不能多说,不过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是隐隐暗示,“跟一个案子有关,县太爷要问话呢。”
“案子?我弟弟可没有查案探案的本事呢。”萧杏花故意打岔,试探道:“咱们是去大人的书房吗?”
若是去书房或者办公之地,说明只是私下里问询,还不至于真抓到了把柄。
若是去县衙大堂……
“直接去大堂。”杨六斤有些闷闷的,“萧公子一看就是那本分人,怎会无故行凶呢,那朱……”
话没说完,就被蔡八斗堵了嘴,“私自透露案情,难不成你想挨板子?”
杨六斤吐了吐舌头,果然不说话了。
不过,蔡八斗自己也憋不住。
“杏花姐,你别怪我多嘴,你和我家头儿……李班头,真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