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可把围观的村民给吓坏了。
“不能退啊,大壮家的。”
“咱们村能不能富起来,可就看这山头的造化了,不能退啊。”
“对,不能退。”
村民们还盼着在家门口做工找活路,学堂建起来后,听谭县令那话,肯定还有别的安排,要是萧杏花把租约退了,这好事可就落到别处去了。
这不是把福气拱手让人么。
萧杏花做为难状。
“虽然朝廷没有这样的律法,可村长却说村里有这样的规矩,我若想守规矩,只能两份租约一起退,万万没有只守一半规矩而只退一处租约的说法,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村民看着宋有志,也的确有意见,可却敢怒不敢言。
萧杏花把难题抛给宋有志。
“村长叔,要么两处一起退,要么两处一起租,您给做个决定,我都听您的。”
宋有志虽然在村里是土皇帝,可也不敢驳县令的面子。
若他执意要让退另外那个山头,那就掉进了萧杏花的陷阱,等于告诉村民,自己是看人下菜碟的人。
宋有志脸色通红。
“我只是担心外人身份不明,给村里带来危险,你若是觉得没事,我自然不愿意管这闲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杏花看着宋有志的背影,见他那满头白发,猜着应该是跟他卖地给儿子还赌债有关。他可是卖了十一亩上好的良田才凑齐的。
不过有件事,她还觉得奇怪。
当时她放出风声说县令要来村里看荒山,宋有志居然没出来迎接。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再次朝宋有志的方向望去,忽然看到他身后的宋槐树,手上居然缠了一圈白布。
萧杏花正奇怪着,租山头的四人中有个年轻的,站出来小声告诉她。
“前天在县城看到他们两个,他那儿子,手指好像被人砍断了一根,当时正流着血在药铺包扎。我不经意听了几句,好像是因为欠赌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