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哥哥死了。”程望海小声的说。
“哥哥是谁?”杨雪问。
“您的大儿子,您忘了?”程望海说。
“大儿子?”杨雪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前几天来看您的那个男人。”程望海说。
杨雪眯着眼睛看着程望海叹了口气道“他们抛下我们怎么可能回来?”
“抛下?”程望海说“您知道他们不是失踪?他们是选择离开的?”
杨雪的眼睛又望向虚空。
程望海心痛的走出病房浑身颤抖,他站在医院走廊眺望着远方,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他一人。
李燃不知何时从他身后抱住他,坚定的说“你还有我。”
程望海回过头,看着李燃的脸,他的恐惧止息下来。好像他能感知他的感知,理解他的痛苦,抚平他的裂痕。
程望海想,李燃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忘川?
因为李燃给他带来的极端体验,他对其他人也就再无兴趣。高中的时候,除了漫天的试卷就只有和他在天空灯塔的兴奋体验,那时候的新鲜那时候的刺激让他找到自我发现自我。而现在,因为李燃他再次像刀尖舔血般行走在风口浪尖。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刻,他头脑里的那些自我摧毁的杂念才能止息下来,他好像到了迷津之地,好像体验着一种自我的消解,好像他只是一次次的活在当下。
只有此时此刻。
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