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过万米高空、江河湖海,轻轻的起飞,重重的降落。
程望海枕着韩蔚风的肩膀,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显示屏,他躺在韩蔚风的肩膀整整八个小时韩蔚风纹丝未动,这是程望海这几个月睡的最好的一次。
枕在韩蔚风的肩膀上,程望海第一次什么梦也没有做,他像是躺在一束白光里,周围什么也没有,没有风没有雨没有风,甚至连一丝杂念都没有划过他的脑海。
“我躺在你肩膀上这么久,你胳膊麻了吧?”程望海边走边用手捏了捏韩蔚风的胳膊。
韩蔚风对他眨眨眼“小意思。做手术做一整天一个姿势的时候很多。心里静就没问题。”
“你工作?”
“提前休了年假”韩蔚风说“我爸妈都支持我和你在一起”韩蔚风十指交叉拉起程望海的手,程望海瞬间清醒的前后看着下飞机的人群。
“没关系”韩蔚风说“我们在荷兰,我们在这结婚都可以。”
“这?”程望海问。
韩蔚风点点头,说“除了海市,你去过其他国家吗?”
程望海摇摇头。
“我们以后每年都去几个国家旅游,怎么样?”韩蔚风笑着说“现在很多国家我们都可以牵着手走。”
出了飞机场,他们坐上专车沿着阿姆斯特丹的城区开,桥和两三层的欧洲风格小房子层层叠叠,像是一幅印象派的画作,高大的白人骑着自行车满街区的跑,阳光很足。
专车停在了一个像展馆的建筑前,程望海看着两旁的向日葵画报问“我们这是去哪?”
“梵高博物馆”韩蔚风说“你是梵高的粉丝吧,我看你手机的壁纸是他的画作。”
程望海跟着韩蔚风走进展馆,一双巨大梵高自画像的眼睛在墙壁上出现。
金发讲解员在前面指着色彩灰暗《吃土豆的人》画作,说“文森特·梵高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他出生的那天正好是他哥哥的祭日,他是继承了他哥哥的名字。是他的弟弟提奥一直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