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时,她受的委屈、遇到的危险,可比这严重地多。
可今日,她不是假惺惺装委屈,是实在忍不住,才落了一滴泪,又很快被她蹭到薄被中,好像从来没有哭过一般。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心脏,轻轻捏了捏,留下生涩的凝滞之感。
容厌垂下眸,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
晚晚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厌弃,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抱到他身前。
她僵了一下。
他体温比常人要冷一些,晚晚一落入他怀中,身体的燥热便勉强得了一处转移。
她正调养着身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冷水的方式去抑制,可容厌抱着她,淡淡的凉意包裹住她,也不需要她像梦境中那般乞求。
容厌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让她背对着他侧卧在他怀中,将声音压得更加平缓了些,几乎称得上温柔,道:“放心。”
他按着她的手腕,让她不会因为药性不由自主做出别的卑微动作,却又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好歹能舒服一些。
他幼年独在深宫,艰难地从楚太后手底下长成这般强大的模样,他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不会差。
所以,她不想求他,不想卑微地在他面前乞求他的碰触,即便是无意识也不行。
他都看得出来。
而他怎么做,只是看他想不想而已。
就算如今他对她只有一丝丝恻隐之心,那也好过上辈子的纯粹玩弄。
晚晚忍得呼吸急促,脸颊贴着他手臂,唇瓣被咬得刺痛,她侧过头,没什么力气地咬紧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