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两遍他的姓,终归还是没有将他全名当着他的面喊出来,放肆又没那么放肆。
水中她的重量更轻了些,仿佛轻轻一推就能将她推远。容厌从横抱着她,到顺着她的力道,让她直身立在水中。
晚晚立刻按着他的肩,轻轻一用力,身体便往上浮起,让自己比他高了些。
她终于能低头俯视他。
容厌抬起头仰视着,似乎在笑她:“你在叫我什么?”
晚晚定定看着他,道:“容容,冒犯陛下了。”
容厌看了她一会儿。
她睁大朦朦的黑眸,等着容厌发怒或者斥责她。
容厌懒散地笑了下,“在宫外,随你怎么叫。”
晚晚惊奇,“真的吗?”
容厌应了一声。
晚晚想起在悬园寺中看到的,裴夫人裴露凝的牌位,净明是那僧人,那琉璃儿……
是他的小名?
牌位上的药师经,便是是名字的典故?
晚晚想了下,还是没有叫出来。
酒气渐渐散去,她那点眩晕也舒缓了些,夜间的温泉依旧温暖舒适,吹到身上的微风也是温暖而温柔。
她在泉中泡了将近一个时辰,手指指腹被泡地有些发皱,全身湿透。
容厌将她抱在身前,手臂在她臀下轻轻拖着。
湿透的衣衫在水中搅在一起,肌肤相贴之感,在水中仅仅隔着几层流动的面料。
晚晚低头,脸颊抵住他侧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