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被漫天红霞映得微微有些橘红, 就仿佛里头静默地燃着一堆压抑着的火。
晚晚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觉危险一般。因为一路骑马而来,脸颊被热地泛红,幸好他身上凉,这样抱着她倒也还能忍。她骑术不好,一路颠簸,此刻双腿又酸又疼,她忽然怨声道:“都怪你。”
容厌声音平静:“怪我?”
她先发制人:“都怪你给那些榆木脑袋下死命令,不管我说什么,他们就是要把我送回宫里去。我这几日躲着他们奔波,辛苦还危险,害得我那么狼狈才追上来。可明明是陛下你说,要带着我一起的。”
容厌抬手慢慢擦拭她脸颊上的灰尘。
“你本就不该来。”
晚晚皱紧眉,“你是在嫌弃我没用、是你的累赘?”
容厌没有否认。
晚晚瞪大了眼睛,他还真的承认?
容厌看她睁圆了的眼睛,有些想笑,“你不是不想沾染权势吗?这回瘟疫所涉甚广,本就劳心费神,带着你,还得要在你身上浪费心思。”
他想也没想就让人将她送回去。
晚晚眨了一下眼睛,在她身上花心思?
“陛下对我真好。”
容厌安静了一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又没说什么好话。
他低身,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往城内走。
“五城都已经控制住,你只要在帐中,等着瘟疫过去。”
因为她的到来,他原本的安排,全部重新布署。
晚晚搂着他脖颈,没有回话。让她安分等在帐中,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居然真的那么顺利就留下了?
他没盘问她,没问她是如何药倒武功那么高强的侍卫,又是如何一路隐匿着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