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先回去,明日再去看你。”
京中堆积的要事太多,她这些时日也知道,更明白身为帝王的容厌,其实一日没有多少能空出来的时间,更遑论今日。
她忙不迭点头,只记得,他回宫后,只见了她。
那时看不清,此时再看。
今生的她,奔向他的那一刻,是他将她拥抱进怀中,用力将她抱紧,还当着那么多的人,抱着她走进营帐。
他可能都不觉得他会在意这些。
可是,他是在意的。
晚晚打断回忆,“我要知道药方,你知不知道有哪些药?”
影子慢慢讲完,淡淡道:“这场瘟疫后来是染病的全死了,才结束的,你说呢?”
晚晚又一次问:“后来不可能没有人钻研过。”
影子笑了:“你学医,会一心埋于医术,可我不曾学过,我学的是容厌教我的心机权术,就算后来有,你觉得我会知道?”
晚晚不想再多说,就想要从梦中醒来,影子忽然道:“我只知道,后来那药方与容厌有关。”
晚晚愣了下。
怎么可能?
容厌又不会医术。
影子慢悠悠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可是这瘟疫的方子,最后是在宫里,在容厌身边制出来的,许是他找了别的医者来罢。”
晚晚醒过来,外面晨光熹微,桌上煮好的茶微微冒着热气,容厌已经出了门。
接连几日的光景在医书与方剂之间匆匆而过。
这几日,她和容厌几乎没有碰过面。
他回来时,她已经入睡,她醒过来时,他早已出门,只偶尔给她煮一壶茶水。
晚晚想了想,他这些天,每日最多也就只能睡两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