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温一松手,她险些站不稳就要跌倒,容厌起身抱住她,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至于这般吗?”
晚晚眼眸被逼得水润地过分,好像下一刻,眼泪就会迫不及待涌出来。
“我说过的,我不能拿人试药,我说过的!”
容厌笑着道:“你过去拿人试过药,后来,是谁给你定下的规矩?”
晚晚几乎要哭出来。
容厌捏住她下颌,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向来情绪都很压抑,控制地极好,只有当他兴奋起来时,他瞳孔会微微扩大,在他浅色的眼珠里格外明显。
这是一双漂亮、残忍、骄傲、高高在上、习惯于俯视天下间任何常理的眼睛,从没有人能这样看着他的双眼,这双眼里的漠然和疯狂几乎能传递到她眼里,晚晚颤抖着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开。
“晚晚,没有规矩。”
容厌声音不大,音质清冽,“只有勉强靠着所谓规则才能在弱肉强食里活下去的,才那么在意要守着限制。过去是你太弱小,如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天下间、任何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晚晚全身又开始幻痛。
她每次这样疼痛,便是在她又往不该踏出的底线靠近时,骆良刻在她身体里的防线。
疯子。
容厌从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就是诱惑人堕落的邪魔,从不会考虑后果。
饶温不知道何时便已经退出了营帐,又只剩下她和容厌两人。
晚晚抿紧唇瓣,眼中泪珠越来越大,却始终憋在眼眶中,不让它们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