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只觉头发几乎炸开。
容厌看着她雪白的脸色,悠悠然补了一句:“怕什么,你自然不同,你像瑟瑟。”
他微微俯身,贴近她耳边,呼吸拂动她侧脸的碎发。
晚晚长睫颤抖,一动也不敢动。
他道:“既想做孤的瑟瑟,就一分别差,不要有别的心思。”
“你和她的声音不像……明白了吗?”
“孤的瑟瑟”、“声音不像”。
他说地很清楚了。
她惶然明白,只要她不说话,他就能把她当作阿姐。
她像瑟瑟,所以他才能容忍她。
晚晚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大了些,连带着呼吸也微微颤抖。
好歹,好歹她也算是得知了他到底如何看待她。
拼命平静下心底的紧张慌乱,晚晚强忍着惊恐抬眸去看他。
从他眼中,她看不到半分情|欲。
她心尖彻底凉下。
可是,事到如今,她不能不成功侍寝啊。
陛下这边……她只要扮作瑟瑟,至少有几分余地,可后宫朝堂之争,不是如今的她能被搅和进去的。
晚晚长睫微微颤抖。
她咬紧唇瓣,狠下心,用力将指尖掐进掌心的软肉,一线血迹沿着指缝,一直滴落到她膝上绯色纱裙,血迹透过纱裙,又洇红了膝下白色元帕。
容厌站在床下,嗅到血腥味道,视线落上她蜷起的手指,眉梢稍微挑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