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过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出容厌看她的眼神不善。
她极为自然地抱了抱他,道:“我就看一眼,你该不会这都不让吧?”
容厌皮笑肉不笑,“让,当然让,要不要孤将他调到你宫里,天天对着看?”
晚晚看他一眼,眼中写满了莫名其妙,道:“不是说了不如你好看了吗?怎么还对我生气?”
容厌:“……”
他重复了一遍:“孤对你生气?”
晚晚轻轻“嗯”了一声,“你语气不好,吓到我了。”
容厌瞬间被气笑了。
他把她怎么样了她就开始说被吓到了?
换做旁人,谁敢对着他说那些话?
“叶晚晚,孤待你还不够纵容?”
晚晚点头道:“是是,陛下待我最好了。”
容厌手指捻了捻她的头发,晚晚瞧着他的手,眉心微蹙,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可怜之态。
他都能预料到,他碰一碰她头发,她下一句都要说他态度不好,又吓到她了。
她有她口中的半分柔弱、半分胆小吗?
容厌懒得再同她争论,揽着她朝营帐中走去,让人准备着摆上晚膳。
瘟疫这段时日,没人有心思享用珍馐美馔,如今瘟疫过去,虽然也没有山珍海味,却也丰盛隆重了些。
没有哪场瘟疫是帝王坐镇,朝廷拨过来的赈济银两也因着陛下就在嘉县,没有人敢在这途中昧下不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