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苦笑两声,不再追根刨底。
晚晚没有等太医令从她的答复中回过神,便漫不经心道:“幸好陛下身体也与常人不同,积累了那么多的毒,又一直服药没有间断,试药时,我错了两回,也都在陛下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太医令一愣。
“竟然真的是陛下亲身试药?陛下允许娘娘诊脉?”
宫中管控药材这般严格,便是防着不能有陛下不能接触的药性以任何方式出现。
晚晚笑了一下,“这是自然,只是可惜,陛下病中脉象杂乱,我不能全然知晓他的身体……再等两日,我再把一把脉。”
太医令脸色明显亲切了一些,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叹一口气。
“老夫这些年……若陛下愿由娘娘试一试,也好。”
晚晚神色欣喜,太医令又道:“当初不管怎样,总归是老夫对娘娘有偏见……这一疫死伤上万,瘟疫之方既然是你拿出,论功理应是你居于首,老夫虽于疫病不精,可这些年总归有些心得,日后娘娘亦可常来太医院,老夫必然竭尽所能。”
若没有太医令的管控,这场瘟疫死去的人、传染的范围还会更大。
晚晚没有居功,连连应了日后常去。
送太医令离开后,她坐回圈椅,手指轻轻捻了捻,若有所思。
容厌的脉象,她还要再找机会诊一诊,而后慢慢同太医令交流。
她总能知道他如今忌讳哪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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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斜飘着小雨,随着日头越来越高,渐渐喧闹起来,出宫的仪仗已经全部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