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她始终防备着,每次都会改变针法。别说他根本没尝试着找别人去解,就算去找了别人,就算终于能破出她一种针法,可下次,她便又改了另一种,也是徒劳。
净明道:“娘娘与陛下相识时间尚短,陛下喜怒无常,对您应当也没有深到不可割舍的情意。娘娘此番故意挡箭,若是想逼陛下在意您、正视您,应当很是成功。”
这才几个月?怎么会有多深厚的情爱。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让容厌还没开始冷落她之前,便彻底经历了一遍失去她的滋味,他甚至因此眼疾加重,半个多月里,一到晚上便视物模糊。
谁能相信,生死之前,距离心口仅差一毫,她却是在算计。
就算陛下知道,可是一个惜命之人的拿命去赌,难道不更让人动容。
陛下已经失了一子,而她醒来甚至不想看到他,这一局谁占尽先机显而易见。
晚晚没有说话,慢慢将手下的这根针往深处又扎进寸许。
净明只感觉自己的左臂慢慢失去了知觉。
等他尝试用内力去冲开穴位,便察觉左臂已经彻底没有半分反应。
晚晚在他身后轻声笑:“大师,我对你那么好,刚醒就记着要给你续命。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净明叹一口气,眉目间忧愁,“贫僧不会多说。”
他一直的担忧,比起等待陛下何时失去控制,毁了这个皇朝,如今……不会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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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容厌听到晚晚醒过来的消息,他没有再听晁兆说完,左右都是他能猜到的东西。
他立刻打断,起身往关雎宫走去。
刚到关雎宫宫门外,他脚步顿了一下,寝殿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不像她醒过来的样子。
紫苏走出来,恭恭敬敬行礼,道:“见过陛下。娘娘刚醒,太过疲劳,此时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