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笑了出来,“我又不在乎。”
管他在想什么,只要能让她从他身上找到师兄的影子,她无所谓。
容厌气笑了,怒不可遏,捏着她下颌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他其实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大多数时候,他被头疾折磨地心情都不好,可身在高位,也没有人会敢来触他的霉头,于是他表现出来的总是懒散而平稳。
可叶晚晚不同,她是真敢故意气他挑衅他。
晚晚疼得皱眉。
她确实有些醉了,此时头晕地力气更小了些,两只手抓着他一根手指,怎么用力也掰不开。
她听到容厌冰冷的声音:“你师兄就那么重要?他真的已经死了?”
晚晚被迫扬着头,挣不开他的钳制。
“当然重要,他是我最在意的人。他也确实死了,我亲眼看着他去死的。”
她难受地抿起唇,身体也颤抖起来,容厌看到她下颌开始泛红的指印,慢慢将手松开。
他低声道:“叶晚晚,你是孤的皇后,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得清楚。”
晚晚闭上眼睛,醉意让她连平日对他的顺从都彻底抛下。
“你可以废后,现在就把我从车上扔下去,把我赶出宫去、逐出上陵。”
如此她早早能离开上陵,他不用再忍耐她放肆、言行无状、不把他放在眼里,她也不用再处处迎合他、顺从他、揣摩他心思,皆大欢喜。
容厌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指间的扳指彻底碎裂。
他语气瞬间平静到了极致,几乎称得上温和,就像是她初见他那时,他散漫又高高在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