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和他到了这样的状态呢?
或许是从一开始,她和他就不应该靠近。
她被送入宫中,被卷入酒池,为了在前朝后宫重重夹缝之间生存,只能去依靠这个把她算计进这里头的他。
于是她勾引他、迎合他,就为了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
他也在容忍她,忍下了换个人绝对饶恕不了的那些出格和放肆。
相识地越深,她却越来越痛苦,以往她的伪装、她藏在温顺皮囊下的性情、她的痛苦,也全都被他逼出来。
他是得了刺激和趣味,可她也回不去了。
爆发的洪水,收不回去,出笼的猛兽,除非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她已经失控了。
只有师兄是他的锚,可他也已经不在了。
她当初就不该让师兄去死。
只为了她自己,不要去管别人,她那时就不该让他去死的。
是她离不开他。
师兄师兄师兄……她如今睁眼闭眼,只能想他,才能平静下来。
对容厌,她已经回不到徐徐图之的那条路。
容厌一退再退,作为一个帝王,他对她的宽恕已经绝无仅有,她一清二楚。
可是,一日日的难过抑郁和敏感躁怒……她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就当全是她的错,她也会再和师兄的替代品相见。
她才能从压抑中得到一丝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