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对她做过的事, 做过就是做过,她厌恶他、恨他,也都已经无法挽回。
裴成蹊取出一块锦帕,轻轻去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他的力道很轻柔, 很小心,指腹下压着一层棉帕,轻轻从她的额头往下,触碰到下颌, 脖颈。
晚晚忽然睁开眼睛。
裴成蹊的眼睛近在咫尺, 他的手顿了顿,轻声问:“出了那么多汗, 是梦到了什么啊?”
晚晚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块帕子, 是她在登仙台那日,随手塞进他衣襟里的那块。
她初醒的声音微微有些哑。
“你都说了是噩梦, 我不想再回想了。”
裴成蹊笑了笑,从善如流道:“好,不去回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既然你我在一起,便应当去做一些让自己能欢喜的事情。”
晚晚应了一声。
眼前的天空已经不再是睡着之前的那般蔚蓝,天色已经不早,湖水西方被夕阳染成了橘红。
他距离她这样近,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
晚晚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渐渐生出的,不知道是对谁的情愫。
她此时刚从那种梦中醒来,忽然便不想再看,侧身远离了些,扶着船舷撑起身子,吹一吹湖上的冷风。
裴成蹊也跟着起身,看着远方的夕阳,轻声叹息了一声。
“娘娘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