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继续耐心地同她道:“昨晚去了徽妃宫中后,我去御书房等着边关的消息。昨夜忽然毒发,我只来得及让人离开御书房附近,没能回椒房宫。昨夜,我只在徽妃那里待了不到一刻钟。”
“我过去没有过别人,今后也不会有。”
晚晚忍不住笑了出来。
过去没有过,今后也不会有。这是给她的保证?
他说这么多,不如说一句放她离开两不相见让她开心。
晚晚努力提起自己的兴致,凑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道:“过去,陛下哪家女郎都不曾熟悉过?”
容厌坦然回答:“不曾。”
晚晚认真道:“所以,是不是因为陛下认识的女郎太少,又没有谁能胆大一些接近你,所以你才会喜欢我。日后,陛下大可以对别人也温和一些,世上女郎各有各的有趣和美好之处,下次开后宫,总能遇到陛下喜欢、也喜欢陛下的。”
容厌没有打断她,只是脸上温和的神色如同浸入外面冰冷的池水,一点点褪去,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他忽然觉得荒唐。
他对她仔仔细细地剖白,可她呢?一句句,恨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
前些时日,他还以为他与她可以这样相处下去。
可今日不防便是一盆冷水让他清醒。
昨日毒发时,他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中。疼到极致时,他脑子里只能反反复复地在想着她的名字。
叶晚晚、叶晚晚。
他的真心都去喂了狗了。
容厌闭了下眼睛,平静下来。
他早就知道的,既然决定要用他的所有再试一次,那在他失去全部之前,他都可以继续尝试着走近她。
容厌张了张口,方才能对她说出许多话,这一刻,又什么都很难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