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轻笑了一声,低眸看了怀中的晚晚一眼。
她没有力气抬头,身体仍旧发软。
容厌嗓音带了些揶揄笑意。
“还走不动路呢?”
他声音不轻不重,尾音微微扬起,融进微凉的晚风中,是几乎称得上耐心温存的语气。
晚晚没有立刻应声。
……是他故意将她晾在御书房外,等到双腿酸麻,几乎眩晕起来。
她额际碎发被冷汗濡湿,启唇想要出声说什么,又顿了一下,抿了抿唇。
她时刻不忘,他说过,在他面前,她不能说话。
可她就算乖乖做他的瑟瑟,她真的可以平安吗?
晚晚如今觉得,不能。
低垂的眸光微微晦暗,她用力抿了一下唇瓣,停下脚步。
她抬手,主动而大胆地去握住容厌的手,她和他的距离在这一瞬间才算是彻底被拉近。
他的手很凉,比她的要大很多,晚晚将纤细的指尖轻轻点在他掌心。
圆润淡粉的指甲坚硬,微凉细嫩的指尖柔软,一下下挠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字,酥酥的麻意蔓延开。
容厌淡淡看着她。
她抬起的眼眸漆黑而如含波带水,像是纯黑的宝石,却比最珍贵的宝石还要剔透漂亮。
明明是一样的黑眸,但却让人能察觉得到,和叶云瑟不同,她的眼神清透纯粹,难染杂尘。
可此时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涩,隐隐有种别样的风情动人意味。
这双眼睛间或看他一眼,低眉举目,波光潋滟微漾。
写在他手上的两字回答简短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