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这样,两个人都清楚,对彼此都没什么怨与恨,却就是无法破局。
晚晚甚至觉得自己算是运气还不错,至少容厌不是那种偏执到理智都没有的人,他在听、在想。
只是,她和他确实没有可能。
晚晚几乎能看到她与他的尽头。
这几日,容厌还是没有留宿在椒房宫,天色阴沉几日之后,终于放晴,张群玉入宫向晚晚汇报叶云瑟一事。
晁兆已经派了人去查案,另外张群玉也派了一行人,去将叶云瑟的尸身从肃州迎回,再过几日,便能到达上陵。
晚晚琢磨着,阿姐的后事,她应当如何操办。
她作为师父的关门弟子,作为一个女子,她当时也备受为难,历经好一番折腾,最终才能看到师父顺利入土为安。
张群玉在一旁提了几句建议。
晚晚认真听了,点头记下。
张群玉笑吟吟道:“臣这次来,还是特地来向娘娘道谢。”
晚晚愣了下。
张群玉同她道什么谢?
非要算起来,当初在雪山里,他本可以抛下她和师兄拿走物资独自离开,可他不仅没有,甚至一路帮着师兄照顾她,出了雪山连她和师兄的承诺都没要,就先行离开。
若不是今朝宫中再见,怕是他行的善也没有什么结果。
张群玉眨了一下眼睛。
“臣是嘉县人。”
他笑出来:“臣这几年外放去陇西,得知嘉县大疫,远在边关,焦急却也无能为力,幸好有娘娘医术高明,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