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日的光线明亮而灿烂,于是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腕居然已经红肿起来。
咽喉也有些痛意。
……束缚着他的禁锢终于解开, 结束了。
容厌立刻坐起身,猛地起身, 他乍然头疼到耳边嗡鸣听不到声音。
头颅内似乎有无数根针狠狠刺入。
他忽然怒起来。
好疼。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那么痛苦。
他闭上眼睛, 抬手按了一下额角, 让自己不去在意。
好一会儿,才又睁开眼。
他的衣袖面料皱起,并不平整。
习惯了这头痛之后,他才感觉到, 昨晚那些冰冷粘腻还残留在他衣上,此时将衣料变得干硬而粗糙,被子也只是随意推在他身上,稍微遮了遮他一身的狼狈。
昨夜……
容厌能想到, 他昏倒之后, 她将原本狠狠捂在他脸上的被子扯下,随便盖住他双腿上衣物的狼藉。
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容厌一想到昨夜, 面色便冰冷下来, 呼吸也跟着颤抖。
那一重刀山伴着一重火海,焚灭理智。
被人彻底掌控, 几乎要把他玩坏掉的恐惧和愤怒,极致的疼痛,和从开始到结束、一直被狠狠扼住不能释放的痛苦。
偏偏他那么疼了,她却还让他能有几分撕裂理智的另类欢愉。
只是这欢愉中掺杂了多少隐忍和屈辱,多少想要弄死她的愠恨,不得而知。
容厌闭了下眼睛,平稳下来呼吸,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一下床,天旋地转,他不防间直接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