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没说错,他为什么要委屈?
他没有资格在加害了她之后,还为自己得不到她的垂怜,而虚伪到令人作呕地觉得自己委屈。
容厌眸光似乎在破碎。
他轻声道:“晚晚,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我们谈一谈,给我一些时间,总有办法,让你和我都得偿所愿。”
晚晚记得。
她记性很好,他只这样提了一句,她便想到那个时候。
他刚得知他是师兄的替身,还撞上毒发,被她独自留在御书房中昏倒过去。
第二日,他却没有半分责怪。
她想起最初相见时的容厌,高傲、冷淡、危险,耀眼地像天上的太阳。
事到如今,他的骄傲呢?
容厌道:“两个月。”
晚晚回过神,轻轻疑惑了一声。
容厌侧过脸颊,他脸上也被用笔画出经络循行,因为这一动作,肌肉和筋脉扯出极为漂亮的一条线,从脖颈没入锁骨。
漆黑的墨,雪白的肤,美地破碎而触目惊心。
他看着她,让人读不懂地笑了下,“不需要那样久,我只再要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我再不相干。”
晚晚怔住。
她又在脑海中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月,再不相干。
他,愿意放过她了?
晚晚思绪一瞬间清空,眼中绽出极为明亮的光彩。
她如今已经实在没有什么好期待的,自由只能是她最大的追逐。
而现在,容厌松口了。
他愿意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