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举一动,仿佛都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明明只是试药,偏偏在他这里,仿佛成了通宵达旦、滋长欲望的堕落。
晚晚不是会无底线放纵自己的人,对于试药,她也不会得到一个药人就对自己不加限制。
可容厌好像就是在引诱她,让她品尝在他身上肆意沉沦于堕落的痛快滋味。
……似乎唯独他能忍受,还不会对她有愤懑和怨毒……只有爱意。
晚晚对他的心绪越来越复杂。
每回试完药,他睡过去,她就会披衣起身,捧着一杯茶到殿外的屋檐下独自坐上许久。
是让她能冷静下来,也是让她再去思考。
……要不要放任下去,要不要看着他去死。
容厌真的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晚晚不能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让她在这个时候,陷入不断面临抉择的深渊里。
她周身被冷意围绕,身上氅衣被殿内烘烤出的温度很快就被冬夜的寒风吹去。
晚晚坐在屋檐下,仰起脸颊,月光照她脸上,像是蒙上一层晦涩不明的霜雪。
晦月当空,弯弯的一轮。
她记得,明日就是今年的最后一日,也是上次所说,师兄会到上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