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撑得住吗?”
容厌眉梢微微挑高了些,似是在惊讶她忽然而然的一句关切。
他道:“撑得住,好得很。”
晚晚面无表情收回手。
“是蛮好,手臂经脉凝滞,腕部酸胀虚软用不得力,今日头疾又犯,居然没有昏倒,确实好得很。”
容厌确实有些昏沉,听到晚晚这样直白的话,他哑然失笑。
“……晚晚,我没有那么虚弱。”
今晚还有宫宴,容厌这个时候不能忽然出什么事,晚晚又检查了一番,于是便起身去拿金针。
等她取了金针过来,听到容厌这句话,晚晚看了他一眼。
容厌看起来确实正常地不得了,他伪装的正常,似乎将他自己也骗过去了。
可实际上,留给她去选择解不解毒的时间,不长了。
“你的身体,我如今比你清楚。”
容厌没有辩解。
晚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距离宫宴开宴的时间迫在眉睫,除夕还有不到三个时辰就将要结束,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十二根金针刺入他头部的穴位,她另又取了四根金针,撩起他的袖口,将他的衣袖全推到他手肘处。
四根金针依次落下,晚晚扶着他的手腕,精确地将针尖刺入他骨缝之间,剧烈的酸胀形成尖锐的痛。
对于容厌之前忍受的头疾来说,这点酸痛之感算不得什么。
他懒散地靠着背后的引枕,他感觉到她进针的位置和手法都和以往的医者不同,却也没有多问,疼也没有躲开,就这样伸着手完全交给她去处理。
晚晚捻转金针,针尖下的凝滞之感一点点散开,被施针的人这一刻的滋味怎么也算不得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