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揽住晚晚的肩,晚晚僵硬了一下,他半搂着她往外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最里面那间牢房之中,楚行月依旧站在木栏旁边,脸颊微侧,往外看着晚晚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同样看到了外面容厌在等着,也看到了容厌搂抱着晚晚往外走。
两个男人视线对上。
楚行月神色平静而莫测,周身微微的冷意清寒。
容厌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随着脚步迈开,视线下一刻便错开。
寒夜霜重,月色如冰。
晚晚思绪纷繁杂乱,她不想坐辇车直接回到椒房宫,容厌便还是这样将她揽在怀里,广袖和他的身体又为她遮挡了一些寒风。
她没有说话,他便也没有开口,却又好像有一层隔阂,在两个人之间快速生长起来。
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晚晚想了好多好多。
从师兄邢月,楚行月,到容厌。
她烦闷而压抑,什么也不想和他说。
走到椒房宫中,推开宫门,里面红色喜气的宫灯高高挂着,来往的宫人眉眼间神色也轻松。
见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二人一同回来,宫人喜笑颜开地行礼,说着一些好彩头的祝福。
晚晚还在出神,容厌淡淡道:“赏。”
宫人身上的喜悦气息更浓烈了些,等到沿着游廊又走了一段,便看到张群玉和程绿绮在一处抱厦中对坐着说话,面前的瓷碗中是煮好的娇耳。
白术和紫苏也在这里,坐在绿绮的两边,听着稚气的童言,时不时大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