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楚行月,回来之后,便只是这样吗?不继续吗?
容厌渐渐有些难受的昏沉。
他想过,是不是真的,他确实只是一个错误。
他松开手臂,放开她之后,压着手指的微微颤抖,便执起她的手往里间走去。
里间的暖意包裹上来,他将鹤氅脱下,苍白的面色在烛光下莹润地像是没有一丝生命力的玉质死物。
容厌微微弯起一个笑,“今晚试药吗?”
厌恶他,那就折磨他好了,他也想在那种时候,细细品味她对他的目不转睛,感受到她如今还可以带给他的滋味、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什么样的滋味他都渴求。
提到试药,晚晚猛地挣开他的手。
容厌被这力道推得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后抵上屏风,才勉强站稳。
晚晚的目光烦躁而满是寒意,她也扯出一个笑,“好啊,试。”
她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向她在里间摆放药瓶的柜子。
拉开木门,里面一字排开数个颜色不同的瓷瓶。
是之前试在容厌身上的药物,上面没有贴药物的名字,若是换别的医者过来,必然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药性的毒药。
因为这根本不是毒药。
她没有为容厌压制他体内的毒性,也没有为他解毒。
这些时日,让他服下的药,是她调整了方子之后,用来试他能承受多大的药性、承受哪些药,试他体内的毒若要一一用泄出的方法解,他能不能撑得住毒性的爆发。
她不至于为了折磨他,费心思一日又一日不重样地去配什么毒药。
晚晚打开另一层柜子,取出催动他体内她下的毒的引子,揭开木塞,嗅过确定之后,她很快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