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已经脱下了外袍,床头叠放着她搭在架子上的一条披帛。
他的发冠也已经解下,长发散开,微微卷曲着垂在身后,发尾落在腰间,半遮半掩之间,能看到他腰间细地,让原本合身的衣袍空荡起来。
容厌看到晚晚手中的药瓶,什么也没有问,便直接接过来,倒出一粒在手心中,而后送入口中服下。
晚晚今晚看也不想看他。
容厌看得出她的态度。
垂下眸,遮掩住眼底的涩意,他心口浓重的不安弥漫开来,慢慢解开剩下的衣衫,他牵着她到床边,引着她的手按在他身体上。
“玩我吗?”
晚晚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眼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是容厌能说出口的话?
前世,他不逼着她在床上说一百遍爱他都是好事。
比起前世直接让她在床帏之间付出代价,这一世,他的逼迫和囚禁,这一回用在她身上的算计……
晚晚抓起叠放好的披帛,和上次一样紧紧束缚住他的双手,而后取下帷幔上的丝绦细绳。
帷幔落下,将床上这一方小天地彻底围住,灯台的烛光只能隐隐透过,四下顿时暗下。
……
晚晚习惯了帷幔之中的亮度,便能够清晰地看到容厌的神态和变化。
他合着的眼眸颤着,脸颊潮红,呼吸微重,下颌仰起,露出脆弱的喉结和脖颈。
一线血迹从他口中溢出,他额上的汗水也随着一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