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月先前已经利用过她一次了,尽管是因为他的宫变,可是他当年毕竟也做出了选择。
晚晚没说话,她都知道。
容厌沉默了一会儿。
不止三年前的江南。
还有。
去往肃州调查叶云瑟死因的人还没有回来,证据他还没有搜集全。
他也曾考虑过,就算找齐了,要不要立刻告知晚晚。
他过去是想避免让她再次难过,可是他要是活不长了,她不能对楚行月了解不透彻。
等到证据都到齐了,他会告知她的。
容厌卧在床边,仰起脸颊看她,潮红的面容带上一丝卑下,“你不能信他。”
他这两句话说得很犀利而有分寸,晚晚也因此没有因他提起楚行月而生出旁的情绪。
她看着他此刻病弱的模样。
他这些话若是早一些说……
就算她情绪不稳定,也能明白他的意图,就不会有今夜。
晚晚将手贴在他额上,滚烫的温度传到她肌肤上。
她又握住他的手,去诊脉。
他今日是故意自找的。
他想让晚晚不要因为心中苦闷去折腾自己,他却开始因为难过想要渴求她折磨他。
今晚他没有挣扎,手腕上也没有磨出红肿。
可是,若没有今夜,没有今夜结束之后,此刻他这样姿态的软语,她兴许也不会愿意再为他诊脉,关注他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