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很快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着他慢慢喝完,没有停留,便离开寝殿,去了旁边的配殿休息。
容厌喝完药,回过神,只一抬头,就再也看不到她。
寝殿那么温暖,再加上他还处在高烧之中,他却还是只觉遍体寒凉。
这是第二次她用手与他做那种事,事后,她总是不会与他待在一起。
是嫌他恶心?
他渴望她的触碰和靠近,却那么惹她嫌恶吗。
他好像能看到,他和叶晚晚都站在悬崖边上。
他喜欢她,爱她,只要她在,他就不是身心皆无所系。所以,他不想放手,不想放开叶晚晚,他想为自己争取得到这一丝牵挂,这样他就能好过一些,没那么无趣,没那么压抑,没那么想拉所有人去死。
可他强留她的代价,是她在坠落。
她一次又一次让他愤怒失控,都是她在自救,却也是她在一步步往下沉沦。
得不到一方的妥协和退让,他的喜欢,就不会是让她愉悦,而是在摧毁她。
容厌在高烧的昏沉中,慢慢只剩下一个念头。
初见那时,她明明还不是这般逐渐崩塌和凋零的模样。
直到今日,那么多的博弈和阴谋算计,为什么偏偏要牵扯上她。
他是不是,真的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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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晚晚煎的那碗药药性太温和,容厌这一夜高烧只稍微退了些许,第二日他醒来之后还是浑身酸痛,极为困倦。
容厌往常因为头疾,总是睡不着也睡不好,晚上睡眠浅而少。白日因为头痛,往往也总能清醒着。
自从他不再服抑制毒性的药之后,就算头疾还是一样疼痛难忍,他睡的时间却长了些,只是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睡着、什么时候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