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话说得明白,“容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担忧我和张大人,可你应该也都听出来了, 我和张大人亦有各自不同的路。”
她和张群玉可以互相欣赏,赞颂对方的向往和意志,可以以知交相会,但两人之间连着固执的地方也都相似了, 又怎么可能会为对方妥协?
简而言之, 她和张群玉,不可能。
容厌抬起眼眸, 安静地望着她。
自从他苏醒过来, 她和他终于到了谈判的这一步。
她和张群玉都不属于上陵。
晚晚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知晓他情绪复杂, 还是心生不忍,不想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沾上严肃或是逼迫,她靠近了些,抓住容厌的手握着,倚进他怀中,仰头看他。
她靠地很近,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样清晰地映出他的面容,双瞳剪水,盈满碎光,漂亮到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晚晚认真道:“我与张大人都曾想要自由自在,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可自由也分很多种,我想要的,和他想要的,亦是不同。”
就算没有容厌,她和张群玉,谁也不会强迫谁,谁便也不会考虑为谁妥协,从第一步便不会迈出。
若非容厌三番两次防着张群玉,她根本不会将自己与张群玉的关系想到这一层面上。
容厌眼中像是有千言万语。
他没办法说出口,是她没看到另一个人的心。
容厌也不敢说。
他只轻声问,“晚晚,你怪不怪我,强留住你。”
他终于将一开始就想要问的话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