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再由他这般伏低做小,也不合适。
门外小黄门敲门道:“陛下,娘娘,药好了。”
晚晚如获大赦一般,立刻让人进来,将药端上来。
药汁经过甘草和冰糖的处理,此时深褐的颜色稍稍透明光泽了些,旁边摆放着几枚糕点。
小黄门退下之后,容厌不再说话,靠着窗台,窗外的微风将他的长发吹拂地轻轻飘扬起来。
晚晚抿了抿唇,催促道:“容厌,喝药。”
容厌撇过头,道:“难喝。”
晚晚蹙眉。
他怎么,也变得那么挑剔?
都已经加了冰糖了,他还想让药比糖水还好喝吗?
看了一眼他被烫伤的左手,晚晚执起勺子,揽袖倾身,将一勺药汁凑近他唇边。
“张嘴。”
容厌愣愣看着他面前的药勺。
晚晚最开始是怎么让他注意到她的?
后宫一片死水,什么理智的考量,在他眼前都单纯地一眼就能看穿。而她莽撞地就像落入漆黑池沼中的一道光、一阵风,让他很难不注意到她。
后来总是一次次地让他失落再让他惊喜,人与人之间的拉扯和若有若无才最撩人。
游刃有余的总是漫不经心上场的局外人,她这一点做得很好。
他习惯了她的抵触和厌烦。
她不要忽然对他好啊,这样,他先前的决心,很容易就会被她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