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朵鲜血绘就的文殊兰再次绽放在锋利的刀锋上。
这匕首,原是他早就送给她的文殊兰。
晚晚呼吸不稳,用力从他手中夺下匕首,另一只手也攥紧了些,指尖堪堪相触,容厌轻“啊”出声,疼得眼睛氤氲出雾气,浑身轻颤着去抓住她的手腕。
他这只手上不伦不类地系着一条散开一半的长命缕。
送她匕首时,他还是冷淡又高傲的模样,此时这样掀开了所有的面具,他姿态卑微又低贱地渴求她。
他在她面前,骄傲、尊严,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唯有这朵文殊兰一如既往。
晚晚等他结束,用酸痛的手为他包扎好匕首的那道伤,等到他沐浴过后,还没回过神。
她怎么就和他有了这样一个夜晚……
他没动她,没逼她,没有伤害她,没有说一句挽留和乞求,却好像比千言万语都要让她动摇。
晚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再是昨晚被磨地泛红的颜色,根根雪白如玉。
她是真的不想那么快又要面对他。
晚晚在宫门口站着,还没等她自己走进去,白术眼尖瞧见她,立刻跑出来,满脸为难。
“娘娘。”
看到白术,晚晚很快收整好思绪,面色如常,让暗卫将带来的零嘴糖水分下去,却见白术还是皱着眉:“娘娘,陛下他……”
晚晚垂下眼眸,像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却轻轻抿了抿唇,调整让自己嗓音刻意冷淡一些。
“他怎么了?”
“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