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可以。
晚晚全身陷入一股燥热不安之中,她那么认真地,对一个男人说出那些话。
容厌不是那么想要她喜欢他吗?
可他说不要。
容厌反手牵住她的手,低眸看着他苍白的手指扣紧她粉嫩的指尖,笑了笑,妥协了一般,道:“抱歉,是我不该,这两日我太任性。”
他平静地说道:“你不欠我,也没有错。不需要你做什么,今后直到你离开之前,我不会再这样了。”
他松开她的手,转过身,重新面对这面前这碗粥,抬手执起羹勺,一下下送入口中,咽下。
他吞咽的动作还是很刻意,没有一点胃口,还是得逼着自己去吃,他只能感觉到汤粥钝钝地从他的口中挤入咽喉,划入食管,到微微痉挛的胃中。
晚晚看着他努力克服对用膳的不喜,一口一口咽下食物,她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越来越难受。
可是,她能给他的只有这些啊。
只有给出一个短暂的期限,她才能对着他敞开一点、放下一点,前提都是这个短暂的期限。
她太想要自由自在远离这些纷扰,她也快撑不住了,不想继续只能待在他身边,她的一生还要去更远的地方,没有任何规矩,随心恣意。无论如何,她都要走。
所以,她给不出长久的回应。
如今,越是感觉到容厌的喜欢,她却越是酸涩。
“容厌。”
晚晚声音中含着一丝微微的哽咽,低声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