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应了一声,道:“那今日,晚晚帮我来写吧。”
他的手环着她腰身,下颌放在她肩上,虽然没有多少重量和压迫感,可他的嗓音那么近,呼出的气息也紧贴着她的耳际。
晚晚下意识想要拒绝。
他方才那些话还在耳边,她愣了片刻,再低头,便看到容厌递过来的朱笔。
晚晚望着他的手,将笔接了过来。
背对着他,她看不到他眼中的柔情。
容厌轻声叹息。
她其实,是那么好骗的姑娘啊。
晚晚将奏折放到自己面前,容厌说一句,她便写一句。
最开始只听他说什么她便写什么,后来每翻开一份,他慢慢凝神去看的时间,她便也跟着将这一份材料看完,而后听着他说怎么批复、怎么处理。
一开始全然云里雾里,到后来,那些频繁出现的名字她自然而然记下。这些文书,有些是需要细细思考,精心策划的,也有些只是批个可否。
跟着他的思路,倒也不觉得事有棘手。
晚晚记不清过去了多久,久到她头脑有些发胀,手腕也微微酸痛起来。
抬眸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密函,眼底由衷露出些许轻松之意。
容厌一日日原来都是这样度过的。
外面,张群玉估摸着时间,预计容厌已经清醒过来,便从御书房旁边的配殿中出来,请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