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么会像走投无路一样,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博取别人的目光呢?
晚晚强自镇定,拿出面对病患时的沉稳从容,尽力自持道:“不谈这些。今日救紫苏,你知不知道,你如今不比之前,受这样重的伤,不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甚至会让你虚弱到承受不住药力,解毒难以进行下去,两相消耗,你会很危险。”
容厌笑了笑,“那么麻烦,那索性不如不解了。”
晚晚忽地噎住。
她一口气提起来,却又被憋着,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中毒的分明是他,可他一向都不甚在意解毒进行地怎样,好与坏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反倒是她劳心费力。
晚晚又想到先前他总是说没胃口便不吃饭时,不知道是不是实话的那句别管他的死活,她不想再听,直接生硬地断声道:“你说了不算。”
容厌一顿,低笑了一声。
或许有很多人在意皇帝的性命,她也是。
可高位上营造出的躯壳之下,又有几个人在意容厌的死活。
她不想让他死,又有几分是对着他这个人?
他心口处似有绞痛,容厌习以为常,再疼脸色也没有更差的余地。
在晚晚眼中,他好像极为疲惫,眉眼恹恹,靠着床头的引枕,脊背微微弓起,不再总是那般矜贵的笔直。
她看着容厌,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