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她想要从他身上图谋什么,真能得到,那也是她的本事,若哪里让他觉得没必要继续留着她了,他也不会手软。
容厌将她这一缕头发顺到身后,把玩一般,捏了一下她后颈,对她温和道:“好啊。”
……
盥室中,晚晚回想起方才容厌答应留下,她轻轻按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口。
虽然她在引诱他,但是心底还是有些后怕。
从浴桶中出来,晚晚换上寝衣,拿起事先准备的图册一页页翻看起来。
紫苏在她身后为她绞干发上的水迹。
她配合地微微仰头,长睫被水雾沾湿,偶尔眨动一下,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手中那卷书册半分。
紫苏的目光僵硬地避开那书册。
晚晚在看的,是避火图。
容厌已经在里间了,晚晚只来得及细细看了前几页,匆匆又翻到中间看了看,男女小人各种姿势的纠缠冲撞入目。
面不改色记下看到的画面,紫苏出门后,晚晚便随之将手中图册放下,很快起身出了盥室。
里间,容厌坐在绿釉金光纹博山炉前,刚刚放下香箸。
空气里,安神香中沉香、甘松的香调渐渐压过原本的清淡药香。
晚晚目光也跟着落在香炉上,若有所思。
他似乎只用这味香。
容厌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使得宽阔的里间顿时显得逼仄起来。
晚晚手指收紧,屏息了下。
容厌走到门旁的铜盆处,净手后,拿起崭新的棉帕擦去手上水珠,回到香案前坐下,回头见晚晚还站在盥室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容厌抬眸看她一眼,“会不会侍寝?”
是她两次三番主动想要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