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夸张,他好像和他自己有什么生死的大仇,说出来的话,像是要将他自己彻底摧毁掉。天马行空到,晚晚仿佛在听地摊上起着最直白火辣名字的宫闱秘事。
比那还要离经叛道、闻所未闻。
她听着容厌还在设想,“到时候,你想见我了,便来看我一眼;不想见我,便让宫人看好我,别让我死了,以后想看了还能来看。”
晚晚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绪,她也有些难以理解,他都在想些什么。
她没好气地顺着他的话瞎扯,“那我要比楚太后还要嚣张,身边单有一个又瞎又废的你可不行,我还要养一整个后宫的面首,比楚太后的幕僚还要多。”
容厌听到她这话,有些想笑。
“那不行,你都这样对我了,既然要我,就只能要我一个。不然我也会觉得自己太可怜,会撑不住的。”
晚晚故意道:“若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愿意不愿意,伤心不伤心,管得了我吗?”
容厌仿佛真的代入了这可以被列为禁书的角色,面上有些为难,也有些委屈。
他思来想去,沉默了许久,长睫轻垂,薄唇弯起一个落寞的弧度。
“若真有那一日,你都已经有了我……那你能不能先将我杀了,不要让我知道那些模样身段都不如我的人,要同我一起在你身边陪着。”
他轻轻道:“若真有那一日,除非是想逼我去死,否则……不要这样对我。”
晚晚越发觉得荒谬,听着他低沉落寞的声音,她实在忍不住,和他同样以手支颐,面对着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