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相触。
他本就又疼又痒的手指,又传来一股麻意,像一股细小的电流,迅速席卷全身。
容厌手指蜷缩了一下,竭力克制,才没有起什么反应。
晚晚感觉到他的手指温度也比平日要高了些,便用自己被风吹凉的手给他捂了捂,嗓音轻而软,小声问道:“疼不疼,累不累?”
容厌答:“不疼,不累。”
晚晚看他一眼,明显地不信。
“你又骗人。”
容厌唇角扬了扬,“这也算是骗人啊……那我说,要是你想听,我抚琴时便不会觉得疼也不会觉得累。”
晚晚不答,唇角却扬起,只在心里接话:他如今真是满嘴的甜言蜜语。
低头又看了看他的手,她虽然喜欢,却也是真不想让他再弹下去。
容厌身体不比之前,她若是一早就知道屏风后面抚了那么久琴的人是他,她早早就会让他停下。
晚晚不太习惯对他温柔关切,装作漫不经心道:“我日后还想再听,所以,今日听这几曲已经够了,省得你将手在这里弹废了。”
就像是漂亮的猫咪亮出爪子,朝着他凶凶地命令。
容厌深深望着她,唇边是越发开怀的清润笑意。
他没有听她的,反而牵着她的手坐到琴案旁,重新将手指按到弦上。
晚晚抬手拉住他的手腕,皱眉,“今日足够了。”
容厌低眸,用没有被按住的那只手拨动了两下琴弦。
他的手悬在漆黑的琴面上,像是冰雕雪塑而成,指尖压着纤细的丝弦,琴音流水一般缓缓流出。
琴声动人,而这样美妙的琴音,方才那些醉人的琴曲,如今在她面前明晃晃地再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