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帷幔走下的晚晚将灯台交到他手中,拉着他的手重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容厌手指冰凉,蓦然被她温暖的手攥住,他下意识紧紧握上去。
那么温暖,那么健康,不是窗边那副好像随时都会碎掉的模样。
……他不食言,好不好?
不会在约定之后,还要强留她。
晚晚顺着他方才的目光又往窗外看了看,“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容厌往外看去。
在他又命令自己守诺之后,窗边的晚晚渐渐淡化,消失。
可他方才的感觉到的触感、听到的声音,都那么真实。
容厌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晚晚顺势将他手腕翻转了下,将手指按在他腕上,沉下心诊了诊。
除了原本的为毒所侵之外,他今日脉象似雀啄,指下结滞。
是他多思多虑,情绪过激,又郁结于心,乃至伤心损神。
她早就诊得出他思虑过甚,心中郁郁,可他总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情绪也十分稳定。
而一个皇帝,多思多虑本也是应该,更何况是容厌这般坐上皇位还没有几年的。
可如今这脉象,已经明显到诊出雀啄脉,将他的不正常表露地清清楚楚。
晚晚握紧他的手,凑近了些,跳跃的灯火荡开的光影在她面容游动,她将声音极力放得轻柔。
“容容,是哪里不舒服啊?告诉我好不好?”
容厌望着她,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晚晚怔了下,顺从地靠在他怀中,抱住他的腰。
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仿佛有安神的效果,容厌心脏处的难受已经完全消失,他抱紧她,唇角扯开,笑了一下,笑意却有些难看。
他开始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