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既然已经被当作了刀,那就不会再□□棋者在意会不会碎。
到时候人亡、刀毁。
叶晚晚就是被置于这样一个极端的处境之中。
容厌明白楚行月过去那些年对于晚晚的意义,所以,他不曾急着想要告知她什么。
如今只剩下一个残存的人证。
他却道:“不必。”
下方的晁兆应了一声,没有多想。
容厌又补充道:“让一个人扮作你的身形,叫上一队人秘密去肃州,留下点痕迹引人注意。你带上印信和虎符回冀州营,准备好兵力,随时候命,再往上陵附近另外的三大营,至少握到手里两万人,多多益善。”
晁兆领命退下。
容厌又写下调命,派饶温监军。
上陵他最上层的心腹只留下两人,张群玉和晁兆,一文一武。饶温曾与他一同亲征,让他监军不为掣肘北疆主帅,容厌用人不疑,目的在于军机不得延误,各方兵力之间,必须有个人整合游走,饶温统筹信息可以胜任。
臣属一一领命下去,御书房中最后只留下张群玉。
张群玉等到人都走了,依旧留在殿中。
容厌的布署他没有异议,寂静之中,他问道:“不夺回人证吗?”
容厌走到窗边,右手垂在身侧,因为手臂还没有好全就过度使用,此时指尖微微有些抖。
“先前,找证据只是想让她不得不信我。”
他望着外面的绿意盎然,听了会儿鸟雀欢快的啼鸣,淡淡地继续道:“其实这不难猜。可人心总有偏向,她信谁,要看她想信谁,证据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