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蹊低下眼眸,“那时,我没能救瑟瑟,可陛下同样没有救她。”
容厌?
晚晚看了看裴成蹊,她忍了忍,还是没能控制住,忽然笑了下。
“什么时候,无关的人还要为不相关的事受过了?阿姐之死,不去追究杀人者,却来追究他?”
裴成蹊愣了一下。
她在维护陛下?
他心里一刺,尽管明明没有多少妄念,可面对这样明晃晃的维护,他还是不免难受起来。
裴成蹊张了张口,却忽地想到。
容厌其实几次要杀他,而那时,晚晚次次都阻拦着,因此他捡回了命,可次次面临心爱之人对他人的维护,容厌心里的滋味会是怎样的?是不是远比他这点不甘的难受痛苦地多?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过了一瞬,裴成蹊意识到她对容厌态度的转变,难以置信道:“你难道……”
距离他伤重已经过了将近半年。
这不短的时间里,能发生许多事。上次,晚晚和容厌还针锋相对,晚晚对容厌没有半点情意,甚至是厌烦厌恶。
可如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然而他亲眼所见却是和耳中听闻一致……帝后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晚晚居然开始这样维护他,信任他。
裴成蹊在先前已经将情绪调整地极好,可蓦然意识到这一点,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