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厌道:“你看,我如今没什么不妥。就算放心不下,宫中还有太医令。”
太医令的医术也是当世至高之一,单纯论医术,晚晚不会怀疑太医令不足以应对突发的状况,只是……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缺席。
手指下的跳动虚弱却平稳,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将那些毒素消解。
容厌道:“原本,我们的约定是二月廿五,祭典在廿七。我那时以为,我来得及的。”
只是如今为了将他身体里的毒解干净,原定的日期到了,他还在解毒,而眼下就要面临祭典,他却无法经受太大的劳顿和行程。
晚晚怔了怔。
沿着他的话正常推想——若是,二月廿五她真的走了,廿七,他便会按照预定的时间,前往祭典,他还会是朗朗清举、如日中天的帝王。
其实,她的离开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是应该的,是容厌作为帝主,应该摒弃太多情绪,应该去做的。
他一直都能做得那么好。
晚晚心中有些乱,她立刻在心底质问自己,难道她想听到,他因为她要走,而失魂落魄无心朝政吗?
她抿紧唇,低声道:“一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我当日去了,当晚便回来。”
容厌笑着叹气,“你还是答应了。”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
晚晚仰头看他,“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