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幅度极为轻微地点头。
容厌笑起来,用力抱了她一下,立刻便让人去准备,离开御书房之前,他将摆在最上方的奏折放到了最下面。
而后便随在晚晚身后走出御书房。
那封奏折,是朝臣斟酌了许久,才请出一个人来直白地请求。
催促他上朝露面,让朝臣确认,他身体尚好。
他正值风华最好的年岁,刚刚加冠的年纪,年轻而意气风发。在所有人眼中,他都还有大把在位的时间,朝臣也不曾催促过皇子公主一类的话。
没有后嗣,容氏皇族血脉稀薄,到他这一代,几乎找不出一个未出五服的皇亲国戚。
这种形势之下,若他出事,大邺便无主,最高处的位置人人趋之若鹜,动荡和危机不言而喻。
容厌再不去上朝,就算密函文书的批复一如既往精炼稳固,也难免人心惶惶。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样的消息,又是谁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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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之后,马车直直往城南的兰堤。
一路上,晚晚撩开车帘,看车窗外的春色,眉目被大好的风光点燃,眼眸熠熠生彩。
虽然说是让她陪着容厌出来,可是她自己也喜欢这样一派天然不经雕饰的草木。
上陵城中飘荡着清雅甜淡的梨香,地上雪白梨花瓣堆在路边,飘飘若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