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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天色并不算好,太阳升起,却是白色刺眼的一个点。
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天空呈现出看不出多少湛蓝的连绵一片浅灰之色。
晚晚在车中坐着,她没有像容厌所说,在这专门准备的舒适车厢中补觉,而是万分珍惜地拿出昨日换来的医书。
车厢平稳,面前是一方小案,方便了她伏案细读。
这一册医书并不厚,里面的字也是由人随手写就,字体的大小不一,估摸着在来与去的这路上,她就能将这册书看完。
著者身处南岭之南,自小便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毒瘴、毒草,他自己琢磨出了一套解毒的法子,引导散入肺腑的毒性不继续扩散,而是入血或是集中于某一处,根据毒性的大小,放血或者再用不同的法子,将毒从身体排出。
这册医书是他自己行医留下的案宗,更是可以辅助人理解他这一套引导祛毒的法子。
晚晚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方法,却从未看到过有人能将这法子用在解各种毒素上用得这样出神入化。
她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一本书看完。
晚晚对医术相关的理解力向来极强,学到的东西一点即通,而后便能举一反三,迅速融会贯通,填充进她已有的经验体系之中。能得到这样一本全然不同的医书也是幸事,她立刻便想要用这一套新的理论方法去思考容厌的毒。
若是他后来身体还有残余的毒素,或许她可以用这种方法,以一种更安全快速的方式让他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