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散去之后,他还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之上,像是分裂出了两个自己,一个暴躁而怒发冲冠,深处却是不安的恐惧,另一个则缓慢地品尝着情绪的波动,沉醉而理智。
这个时候,他还需要怕什么呢?
该害怕的是容厌。
他活不成了。
过了今晚,上陵是他的,大邺是他的,连同晚晚,也都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有什么可怕的?
容厌那个高傲的眼神……
楚行月慢慢笑出来。
就算容厌有后手又如何,只要他人一死,再完美的谋划,也是容厌本人一败涂地,输得彻底。
到时候,容厌这双眼睛,他一定让人挖下来,碾碎,再喂给最恶臭的野狗,也算是容厌该有的下场。
楚行月遥遥望着灯火飘摇的皇宫,外面一圈尽是强攻的军队和火把,本该滔天的血腥味被暴雨冲刷掩下。
他就在这里,等着最后的宫门被破,等着容厌的死讯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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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明、太医令等候在外。
太医令坐立难安,须发本就如雪,此时好像又添了霜色。
他又问:“娘娘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