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喝了那杯茶,便离开了椒房宫。
后来,他又来过一次椒房宫。
已经是深夜,叶晚晚正准备睡下,看到他过来,忍着恶心为他让出了共枕的空间。
容厌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着想要抱她,叶晚晚反复告诉自己要忍耐,还是没能忍住,在他碰到她的那一刻,惊坐而起,将被他碰过的手狠狠在锦被上擦拭。
察觉自己的动作,她吓得僵住,抬头小心翼翼去看他。
他沉默着,脸色苍白地吓人。
尽管如次,他这回也没有走,就算直面过她的厌恶,还是强行抱住她,就像当初没有嫌隙时那般,亲密无间地相拥入眠。
她僵硬了一整个晚上,直到他走之后,她才敢昏昏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叶晚晚便得知,容厌准许,她可以走了。
她连行囊也不敢收拾,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在路上,一步步走出皇宫,一步步走出上陵。直到她真的顺利出城的那一刻,她全身脱力,跌坐在地上失态到痛哭出声。
惊心动魄的几年,终于收尾。
只是这茶,她没有停。
离开皇宫之后,她只想离容厌越远越好,她去了江南,开了一间茶馆。
明明已经离上陵足够远,可只要她离不开大邺,就没有办法完全与容厌的消息隔绝。
三年后,冬日灰沉的天色里,江南落了一场细雨。
烟雨朦胧之中,她终于如愿,彻底摆脱了他。
也结束了这一生。
这道声音讲述着,帮着晚晚回忆起梦里的那些细节。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消失了。”